金济觉在农村是能人,自家算盘打得精准,是个从不上当的范。
他家屋前屋后,哪怕一巴掌大的地盘也要抛个坑,撒上一把草籽,竖个牌:天竺葵一号,菊花园二号……
村里人笑他无知,发财梦做到猪油缸子里了,当然,事出有因,根据社会发展需要,有一条高速公路穿过他家,整栋房子得拆迁还建。
哎呀呀!难怪爷爷、奶奶每年换家神“天地君亲师位”怎么都不变。咱当官的日子没有,发财就不择日子了!国家强,我则富,椰风挡不住,老祖宗保佑金家坐在家里发大财,金济觉在梦里常把自己笑醒。
村书记代表政府上门征求拆迁补偿意见。
金济觉爽口打哈哈:“我不是特殊公民,支持国家发展。”
“多好的村民。”村书记在征求意见表上打个对勾,走下家!
看来一切很顺畅,但工程却迟迟开不了工。
八个月后,眼前的事实让金济觉急不死、呕不死,肠子都悔青,进场的大型机械有条不紊地的垫基、铺石、劣实、碾压,一条长长的路基象飘舞的哈达望不到头。
“你的要求太高,心窝子填不满,规划放线时只好避开你家,村里人议论你金济觉变得太斤斤计计,没有国家意识,你就守着穷窝,继续做你的发财梦吧?”
“书记,你打我骂我都不为过,还有补救措施吗?”金济觉几乎是在哀求
“你家围前屋后总共有花草树苗33582棵,一根菊花苗都要政府出资200元,你是在按象棋格子几何翻着要赔偿,我去你家做工作皮鞋穿破了有几双。”书记说。
“唔,你说我是个捡芝麻丢西瓜,打算盘拨错子的蠢货。”失去良机的金济觉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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